云梦酒馆。
夕阳之光,照耀在身上,渲染出几分神圣。
江云梦怀揣着心事,走向小酒馆。
江烛的一场戏法表演,着实将她震撼了。
她很想学那样的戏法,可是,江烛直接消失了,连一点踪迹也没留下。
她和许多人一样想着,是不是仙人?
当年年幼,她早已忘记,江烛曾抱过她,还在疑惑,为什么会认识她。
江烛没有打扰她,年幼的小丫头,应该有一个欢乐的童年。
这一次,他停留了三天。
世道再次变了,昔日的太平盛世,走向迟暮。
宁皇在盛国,得到了一个长生丹方,他走上了和当初盛帝一样的路。
整个宁国,突然多出了各种税收,压的百姓们喘不过气来。
刚开始,太平盛世积蓄的钱财,百姓们虽然抱怨,但也能接受。
可时间依旧,再多的积蓄,也经不住压榨。
而盛国那边,不断投入财力物力,为了出海寻蟠桃。
每一年的寻蟠桃费用,都在增加。
盛国的财富,也不断运往宁国,奇怪的是,这些财富像是蒸发了一样,没有进入国库。
谁也不知道,盛国的财富去了哪,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沉眠第二年,再次加税,百姓们日子彻底过不下去了。
张明的戏法生意,最初还能赚不少银子,日子也再次艰难起来。
百姓兜里没钱了,再好的表演,也没人给钱。
宜顾城很多人,开始向大城市迁移了,本土活不下去了,只能外出找机会。
到了这一步,朝堂已经彻底乱了,但寻蟠桃依旧没有停止,反而再次增加费用。
南海的蟠桃,一直若隐若现,就像近在咫尺一般,再进一步就能得到。
可每一次,都是差一点。
那就是一个鱼饵,不断引诱着宁皇,让他去获取蟠桃。
以至于,宁国一年增加几次税收。
税收一层层传递下来,早就变了模样,各种苛捐杂税接踵而来。
桃源村消失了,张有为等太平道炼气士,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全都不知所踪。
短短一年时间,太平道像是蒸发了一样。
宁皇曾派人寻找过,但毫无踪迹。
炼气士想要隐藏,太容易了。
第三年,盛国各大势力,忽然举起大旗,开始了反攻。
他们等待这一刻,等太久了。
他们似乎知晓宁国的状况,清楚宁国从富有,成了落魄的穷鬼。
军队不满饷,亲人遭受压迫,一切仿佛回到了当年乾国时期。
如日中天的国度,短短时间,便风雨飘摇。
而派遣征战的将军,要么出现意外,要么在盛国划地为王。
显然,宁国出了大问题,不只是财力上。
第四年,整个宜顾城,都变的萧条起来。
云梦小酒馆,没有开业。
江烛从沉眠中醒来,看着空荡的小酒馆,一时间有些愕然。
他感知了一番,父女二人正在桃林摘桃。
江烛轻车熟路地来到,当年那家面摊。
香味浓郁,配方已经改良了。
“掌柜的,可还记得我?”江烛笑呵呵地道。
当年的瘦削汉子,如今有了风霜,不仅瘦,还有几分憔悴。
他定定地看着江烛,恍惚了片刻,才想起他来:“客官,是您啊,来来,尝尝我这面馆,吃过的都说好。”
他连忙烫了一碗面,一勺肉,一勺君子,铺满了面碗。
“曜,这般舍得,不过日子了?”江烛惊讶道:“怎不见客人?”
面摊上,只有他一人,远处也不见小摊小贩,偶尔有一些行人,稀稀拉拉,十分萧条。
他尝了一口面,味道很浓郁,滋味十足,越发不解,为何无人来吃。
“哎。”汉子在他对面坐下:“如今都穷的叮当响,哪还有人来吃面,人都走了,出去谋生路了。”“嗯?”江烛皱眉:“世道乱了?”
“差不多了。”汉子沉沉叹息:“我本以为,研究出了这好吃的面,生意会很好,赚一场富贵,不曾想,世道忽然就变了。”
“怎么个变法?”
“各种税收呗,之前做生意,只需要交个商税,现在不同了,要交摊位费,人头税,还有什么面点税。”
“你说,这面是我自己买的,面条是我亲手扯出来的,怎么就还要再交税?
不自己买吧,自己种点,结果你猜怎么着?地税来了,人头税又来了,交两道税.……”
汉子说着说着,情绪有些失控,想要破口大骂,但又生生止住了。
远处有两位衙役走来,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冷视着江烛:“你吃面,交税了吗?”
江烛呆滞,吃面还要交税?
汉子连忙道:“二位差爷,这是我朋友,面是我请的。”
“你请的?看来你不少赚啊,居然还能请人吃面。”一位黑脸官差冷笑道:“是不是藏钱了?”另一位官差起身,握住了刀柄,寒声道:“像你这种不老实的人多了,乃公最擅长的就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