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头用脸颊蹭他的掌心(2 / 3)

厌娇 两去 2233 字 2天前

点燃,房间里登时亮了以来,温暖的火光也照亮了此时坐在桌前男人冷俊无波的脸。

“夫人……”刚刚被她错认成揽春的正是裴执手下的乌刺,此时他也垂着头,似乎对她被禁足还偷跑出去被自家主人当场抓住的事情十分不忍。

一个晚上,整个后院所有人的心都高高悬着。

裴执一个眼神,房间里的其他人都连忙退下,只剩下他们二人。

“夫君……”

宋徽玉的声音细弱蚊蝇,衣裙下的腿几乎自看见裴执的瞬间就软得站不住,还是扶了一下桌子才不至于摔倒。

“夫人漏夜才归,是不记得刚被禁足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甚至听不出此时是否真的生气,但宋徽玉却从过往的经验知道,此时的男人声音越是平淡无波越是危险。

此时这种几乎是在极限边缘。

眼睫颤抖着抬起,面前的男人没看她,他今日穿了身水墨灰的常服,其上纹样若笔尖墨汁落纸,黑白缠绕却分明。

此时他侧身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桌子长腿交叠着显得人格外颀长,乌发半束着垂委在脑后。

暖融的灯火将男人眉眼的冷肃稍减,甚至此时因着发丝眉眼被晕染出的柔和光晕让宋徽玉有一种面前人没在生气的错觉。

若是平常那般直接对她做什么倒是还好,可最怕的就是这般的冷静。

让人想到暴风雨前的海面。

想到白日男人在榻上愤怒的神色,宋徽玉心中一沉。

今晚她会不会死……

眼中本来因母亲积蓄的眼泪此时不受控制的流下,直到在小小的下巴汇集她才察觉伸手抹掉,她甚至连讨饶的话都不敢说,生怕弄巧成拙反而激怒男人。

冰冷的视线被少女的动作牵引着落在下巴上,那小而俏丽之下斑斑的红痕因从匆忙不曾上药,经过一日此时已经有些微微的红肿。

男人的眼眸眯起,他知道,外面露出来的已经是这样,更不用说是下面衣衫掩盖下的地方。

当时他是真的下了狠手,咬下去的力气几乎是要见血的。

但即使被伤成这样,宋徽玉也不怕他,敢将他的话置若罔闻,甚至堂而皇之的拿公主的身份对抗。

她算的厉害到精准的拿捏所有人的愧疚,她的脸看起来那么可怜,眼泪说来就来。

但就是这么楚楚可怜的外表下,到底藏着多大的野心,才让她敢这么做?

他绝对不会再对这样的人心软。

宋徽玉缓缓的跪在他的脚边,香气从她发间溢出,少女歪着头将脸颊凑到他的掌心,却在指尖刚要触及男人的手时被狠狠甩开。

“公主殿下?”裴执阴鸷的笑看着她,“你怎么会摆出这幅可怜的样子,又哭什么?你不是随便就治别人的欺君之罪吗?”

脖颈处被猛地收紧,气息被瞬间压制,冰冷的寒刃在颈上仅仅扣住,耳边的血气猛地上涌。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这次宋徽玉的眼前阵阵发黑,要消失的视线里男人的眼眸是她此前未曾见过的冰冷。

甚至没有愤怒,只是杀意。

他是真的要杀了她!

“……”用尽最后的力气,她的手搭在那只掐住脖颈的手臂,却被男人狠狠打开。

锐利的冷刃划破手背,鲜血登时流下,染红了他外袍的水墨留白。

就在最后的瞬间,那只手松开了。

宋徽玉被狠狠摔在地上,甚至因长久的压制,放开的瞬间她都不能呼吸。

裴执扭了扭手腕,站在月色下看着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少女,冷然道:“我就在府中恭候,看殿下如何治我的欺君之罪。”

——

晨光熹微时,听雨亭外

天际由墨黑卷起浅蓝的边,逐渐被日出前铺开的万顷灿烂朝霞替代。

裴执抬手抽出剑刃。

剑上寒光一闪,在身后的日出灿烂中,这利刃宛若成了手中游龙,一招一式间剑势凌厉,剑刃划过目前时带起的一阵剑风都让亭中垂帘上的流苏随之摇动。

本就到春日不是梅花时节,院子里几棵桃树早就开了满树,那梅林的花早已掉落,只此时亭下几棵因被屋檐挡住才堪堪留了几朵,但也被裴执凌厉的剑气扫落。

纷纷扬扬的花瓣落下,男人的眉眼扫过,抬手收剑,残花纷纷碎落。

已经练了许久,直到天际大亮,但心口处的闷窒丝毫不曾减弱,甚至愈演愈烈。

身后的乌刺几次想上来劝却都被畏惧打消,裴执昨夜一夜未眠,在书房内处理公务后天不亮就来练剑,白日也不曾休息到现在滴水未沾。

就是再厉害的人也禁不住这般。

就在乌刺焦急之际,角门处急切的拍门声突然而来。

府中规矩一向森严,下属更是严守岗位,往来之人更是一道道递了帖子被允许进入也是垂着头大气不敢出,是以各处小门从不需额外人把守。

男人闻声顿住手中剑刃,示意属下上前。

乌刺为外面撞到枪口上的人捏一把汗,打开门却见日前裴府施粥时被救的那个小孩,她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妇人。

二人虽衣着朴素但比当日的狼狈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