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同时也向上浮去。
......
海面之上,
浩浩碧波铺陈水天一线,微风吹动水波潋滟。
此时方方出了晚春入夏。
日头高涨,晒的海水都蒸腾起一抹烟霞,氤氲在这碧蓝波涛之上,如似人间仙境。
一条小舢板孤零零飘荡在这万里波涛之上,不见一人。
只有一条老黄狗蹲在船头,死死盯着落入水中,不见尽头的一条麻绳。
叮铃铃~
系在船中压舱石绳头末尾的铜铃突然被摇响,老黄狗一个激灵站起。
先是打量了下没入海水中的绳索,确认不是海中暗潮推动之后。
这才一下子跳到船头,人也似的站立而起。
拨动转盘,收回绳索。
十几个呼吸之后。
哗啦啦。
只见一个少年破水而出。
如同浪里白条也似,浑身只一条犊鼻裤。
先是将挂在腰间的竹篓往船上一放,然后轻巧的拉动绳索,一跃而上。
拽过船上的干净衣衫,囫囵吞抹了把脸。
陈浊搓搓手便是满脸期待的拿起了那枚近几天来,唯一采到的老蚌。
同陈父出海多年,身经百战,也是条老海狗的大黄适时叼过来一柄小刀。
顺手接过,便是往蚌壳里轻巧一插、一扭、一滑。
然后......
陈浊期待的神色便是瞬间塌了下来。
身子往船上一倒。
一把抓住大黄垫在身下,仰躺着。
“什么一朝得珠,富贵加身!”
“我呸~”
想到自己的一双连开了数十个珠蚌,却一无所获的黑手。
他自己也禁不住有些怀疑,难倒自己的运气真有这么差?
只转眼间便又摇了摇头,笃定道:
“哪有小孩天天哭,那有赌博天天输。
下次,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