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小溪般从额头、脊背滚落,将脚下的青石板都打湿了一片。
他双腿微屈,稳稳扎着马步,牙关紧咬,正在苦苦承受着阿福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拳掌轰击。
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沉闷的尖啸。
看起来势大力沉不带半分花巧,但内里却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性劲力。
陈浊只觉得自己的骨头架子都要被这憨货给一拳拳拆散了!
每一次承受,身体上都传来阵阵酸麻剧痛,气血翻涌不休。
肌肉早已酸痛到了极致,不堪重负地颤抖着。
周身大筋更是如同被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又如同被丢入烈火中炙烤一般,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刺痛!
“呼...呼,不行了,我不行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阿福又一记大手印拍在他胸口之后,陈浊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气血翻涌,再也支撑不住。
猛地举起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话都说不完整。
而他此刻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然是通红一片,如同被煮熟的螃蟹一般,还不断地向外散发着灼人的热气。
“我知道余师傅练法狠,操磨人。
可本以为过拉筋这一关,便已然是结束。
却不曾想,这才是刚刚开始......”
陈浊倚靠在木桩上,像是一条被烈日蒸灼的咸鱼,完全失去了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