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打包回来的菜全都放在水缸里了,虽然外面的温度很高,但是房子背靠大山,屋子里却很凉快,再加上厨房内里阴凉。

饭菜则是直接拿个盆装着放在水缸里,这和放在冰箱的保鲜是一样的。

不过拿出来热了一次后,就不能再放水缸,要拿个篮子吊水井里才好,不然一个中午还真容易变味道。两个人吃完饭后就没什么事情做,程欢已经睡了一上午,并不困,沈穗则是单纯的无聊,以及有些好奇,秦肆这人去干什么去了。

“穗穗姐,你会织草帽吗?”

村里人大多戴的都是自己织的,草帽轻便又防晒,最主要是取材比较实惠,几乎都可以自己做。夏天下地,几乎人手都需要一个。

她们两个现在是割猪草而已,早上出门就差不多弄好了,可等到下个月就要去开荒了,到时候肯定免不了要晒太阳。

“我不会啊,到时候问村里人买几个就是了。”沈穗不以为然。

不会的她也不勉强,那个草帽,买的话1毛钱可以买两个,村里的人怕是还会上赶着让你买。“我这段时间在家没事儿做,想着做一下打发一下时间,不过我们在村里也没什么熟人,不知道秦同志会不会啊!”

沈穗眼睛一亮,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你等我,我去问问!”说完,不等程欢说话,人已经到门口去了。

“你先去休息吧,不用等我,我顺便把材料给你弄来。”

程欢愣住,随即眯着眼睛笑,秦穗穗姐肯定和秦同志在处对象,穗穗姐真的是毫不掩饰对秦同志的喜欢啊!

喜欢就喜欢,一点都不扭捏,她之前上学那会儿,坐在前面的同学,面对喜欢的人,总是要试探来试探去的。

或者,明明喜欢,却总是还要自我怀疑和否认,那时候她觉得谈恋爱可真累。

程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之前沈穗问自己问题,如果对象是和沈大哥那样的人,她会愿意吗?答案是肯定的!

脑海中闪过昨天沈大哥带着她去医院时候的样子,大哥对她很好,可惜,他好像只把她当做妹妹!程欢失落的垂着睫毛,小小的一个人,笼罩在忧伤当中。

像是一只被抛弃的猫儿。

沈戌清慌张的推着车走了进来:“怎么了?”

突然出声吓了程欢一跳,当看清楚进来的人后,整个人都变的忙乱了起来,站起来后,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沈,沈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沈戌清侧目,将自行车停好后,车上的东西都没拿,就朝着她走了过来。

伸出滚烫的手压在她的额头上,程欢吓了一跳,面色涨红往后仰倒,沈戌清见状,手再次往前伸。程欢往后躲避,却不想忘记后面是椅子,脚卡椅子腿哪里,整个人往后倒,吓的她尖叫出声。沈戌清长臂一捞,将人拢入了怀里。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程欢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无法呼吸,她想要动一下手指,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沈戌清清晰的感知到怀里的人逐渐变的僵硬的身体,知道自己不能一下子逼的太急,毕竞她才经历过那样的事情。

将人小心的搀扶起来,皱着眉关心的问:“在想什么呢?这么魂不守舍的。”

程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看哪里,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没,没有,我在想点事情,你回来,吓我一跳。”

沈戌清侧目:真的是这样吗?

不过小姑娘的脸涨红,都不敢看他了,他缩回了手,有些回味的摩擦了一下手指。

“吃饭了吗?”

“吃饭了吗?”

两个人同时开口,沈戌清愣了一下,程欢慌乱的移开视线,从他旁边绕开:“我们已经吃过了,我去给把你端饭吧!”

沈戌清看着她的背影,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

程欢摆好饭菜后就去睡觉去了。

沈穗到秦肆家看了一眼,发现人还是没有回来,就去找人换了点麦秆回来,就发现沈戌清一个人在客厅正吃饭。

看到她回来也不惊讶,只是看到她手上抱着一大把裁剪整齐的麦秆有些疑惑。

“程欢说在家没事儿,想学着编草帽,我就给带了些回来。”沈穗主动给她解释道。

沈戌清点头,确实,他们都去上工了,程欢一个人在家也无聊,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欢欢什么时候会编草帽了?”

沈穗给自己倒了碗茶:“不会啊,这不是让我去问问秦肆么,结果人没在家。”喝完茶在沈戌清面前坐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程欢的房间,房门紧闭着,压低了声音问:“睡了?”

沈戌清看懂了她问的谁,点头:“睡了一会儿了。”

沈穗点头,紧接着道:“上午知青点那几个女的过来找程欢的麻烦了,还把人推倒在了地上。”沈穗把上午的事情大概的和沈戌清说了一下,将把那几个人打了一顿的事情,一笔带过。

沈戌清的脸阴沉了下来,难怪他回来的时候,欢欢会吓了那么大一跳,肯定是被吓着了。

沈穗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原本还想等张家几兄弟长好一点再揍,如今既然这么上赶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