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牛的自嘲,让哪空灵的声音响起道:
“你这个年纪,有这般本事,已经是十分难得了,更何况,你如今只是取回了雾里看花的宿慧而已。”“假以时日,定然不会如今日这般看不分明。”
曾大牛没有说话,只是拱了拱手。
那声音继续道:
“我和我这徒儿并不懂阵法堪舆之术,如今,既然你这大才在此,可否请你陪着去几个地方看看?”曾大牛斟酌说道:
“宫主,万世乃是上古神物,甚至还传是羲神之物,多年以来,围绕此物的争斗几乎从未停过,所以此物无论是于我还是北隗宗,都只会是麻烦而非助力。”
多的没说,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他不想掺和进来。
“无妨,只是去看看而已,至于万世,想来已经是拿不到了。”
曾大牛这才是勉强同意:
“既然宫主如此说了,那晚辈愿意陪同。”
随即,在哪声音的指引之下。
曾大牛和老妪来到了一条小溪边上。
“那块石头,搬开它便是。”
曾大牛没有犹豫,直接上手将其搬起。
随之便见到了一枚璨金铜钱。
“嗯?这个就是那布阵的金钱?”
放下石头的曾大牛蹲在了金钱边上,认真端详着。
“生民之愿、交易之信、王朝之气的说法,虽然我这一脉看法不同,但也称不得错。不过,就那点,决计成不了事。至少成不了这般的事情。”
“因此,真正管用的应该他布下的这个奇奇怪怪的阵还有那所谓的点金术。”
说着说着,曾大牛就越发不解道:
“可,我还是看不明白啊。金合水锐不是不行,但压石头底下是什么名堂?没有借地利,也没有用天时,人和,人和应该算不上,五行更是无从谈起。”
看见他说了一大堆自己听不懂的,老妪撇撇嘴道:
“管他什么呢,但这个就是阵眼之一了吧?”
“不能确定,许是假假真真之用。这人阵法造诣太高,我根本看不明白,或许祖师来了,能够一窥一一?
“无所谓了,我就问你能不能破?”
曾大牛好笑道:
“破?不不不,先不说能不能,就说能了,我也完全不觉得我能破了去。”
老妪顿时无比嫌弃:
“你不是号称天下阵法之最吗?”
这让曾大牛认真解释道:
“是年轻一代,而且局限北地。”
“那不还是不顶用?”
“这必然是某位前辈高人所留,我一个后学之辈,如何能比?”
见二人还要争吵。
一直端坐在凤钗之上的虚幻声音,突然朝着旁边说了一句:
“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呢?”
声音落下,曾大牛和老妪这才惊觉居然还有人在!
可随着对方走出,他们又是微微挑了挑眉。
因为出来是个捂着断臂的男人,而看其伤口,必是才断不久!
斗过法?谁干的?
二人都不自觉的看向了四周。
那人低声笑了一句道:
“万万没想到还能见到寒秋宫宫主,我家的老爷子可是至今都对您念念不忘。”
“只是您也要掺和进这西南的乱局不成?”
那声音否定道:
“各家纷纷下场,这西南迟早被你们变成一座魔窟。我没有救世人于水火的念头和那个本事,但也没有兴趣和你们玩人间炼狱的把戏。”
对方却是揶揄道:
“若真如此,您又为何现身此地?还不是为了万世以及.”
他面色突然转阴道:
“羲神?!”
那声音声色不变:
“我确乎是为了万世而来,也确乎没有陪你们一起的想法。”
那人好笑的摇摇头道:
“算了,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我既然没成,你,想来也别想拿到万世!”
至此,曾大牛才猛然惊觉他的断臂或许就是因为想要破阵才留下的。
这话让老妪愤然道:
“我虽然认不出你到底是谁,但想来也是和我一般的同辈,你怎敢在我师尊面前如此放肆?”“而且你不行,怎么代表我师尊不行?你难道不知道差距吗?”
不等老妪说完,她就被自己的师尊否定道:
“我的确也不行。”
“哎?师尊?”
不是,您怎么能灭自己志气涨他人威风的?
那人则是越发好笑道:
“也就你这蠢货,到现在都看不明白你这师尊早已是风中残烛,岌岌可危!”
“如何啊,宫主大人,你若愿意低头,我家老爷子,想来不会舍不得下血本来救你!毕竞,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故作思索的他突然恍然道:
“啊,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嘛!”
话音未落,他脸色骤变。足尖急点地面想要后撤,却惊觉四周景物诡异地循环往复一一无论他如何腾挪闪转,最终都会回到此前三尺之地。
凤钗上的虚影此刻已然化作真人大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