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林如海被怼的哑口无言,周帝国内部的问头,他能不清楚么?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才不敢去碰触。
“你以为有新君的支持,你的变法就能成功么?大错特错!一旦触及到根本利益,所有人都会联合起来,彻底的打倒你。到时候,包括先帝的变法成果在内,你个人的努力成果在内,都将被吞噬的干干净净。你没有了,贾家也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急眼的林如海,调门突然拉高了许多,眼珠子也瞪圆了。
贾琏淡淡的笑了笑:“一群冢中枯骨,在琏看来,即便是联合起来,也不过是乌合之众,土鸡瓦狗尔。”
林如海听出了端倪,惊悚的站起,指着贾琏的手微微颤抖道:“你到底何意?”
贾琏端坐不动,稳如泰山道:“老泰山,您真当我这些年辛辛苦苦做那么多事情,就没有考虑过后果么?真有人想危及贾家安危,先死的一定是他和他们。老泰山在首辅位置上坐的太安逸了,已经缺乏对现实情况的敏感。一味的求稳,这个也不敢做,那个也不敢做。当初老泰山在盐道御史的位子上,性格上的缺点就已经暴露无遗。恩师也是如此,两人首辅近三十年,盐道至今还是没有根本性的变化,只是换了一批人。这个天下的官员也是如此,除了换人之外,一切都没变化。”
这番话对于林如海而言,并没有太多的影响,反而苦口婆心的劝说:“不器,这世道一直如此,我年龄大了,能坐在首辅的位子上已经很知足了,就想着平平稳稳的做到陛下暗示我该退了,我希望你能了解,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
贾琏同样当林如海说的话是放屁,笑着起身抱手:“道不同不相为谋!小婿告辞!”
出门前,林如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送!”
贾琏匆匆而去,贾敏进入书房,看着林如海道:“自己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弄的如此僵硬。”
林如海苦笑摇头:“夫人,我与不器,必须站在对立面,如此对他好,对我也好,将来无论谁栽了,总有另外一个人站着。”
贾敏瞬间明了,叹息道:“一千多年了,一点都没变过。”
林如海道:“不提这些了,当今陛下也不是个省事的主,我这个首辅只能尽力稳定住局面,无论如何不能乱起来。”
贾琏回到家里,径直去了黛玉处,正在看书的黛玉放下手里的书,起身亲自伺候贾琏更衣。
“父亲还好吧,你们没吵起来吧?”黛玉还是最了解贾琏的那个。
“没吵,看似政见不同,实则是老泰山大人在两边下注。贾家林家,不能一起倒咯。陛下是个爱折腾,能折腾的主,以后的事情不好说。”
贾琏当然看出来林如海藏着的心思,对上黛玉时也明说了,并非安慰她。
生了孩子的黛玉,整个人变得丰腴了一些。对比过去骨感,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王家那边来信了,凤姐姐让我劝劝你,对王家网开一面吧。”饭桌上,黛玉低声劝了一句。
贾琏摇摇头:“不可,王家挣的钱太丧良心,我可不想同流合污,后世史书上留下骂名。”
黛玉没想到贾琏是这么一个想法,当时也愣住了,好一阵才道:“不至于吧?”
贾琏也没多解释,人是很难相信自己没见过的事情,即便是黛玉,半信半疑也很正常。
“回头你告诉凤儿,王家的事情少掺和。现在安南是王家的封地不假,朝廷收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我在,王家的封地就在,我若不在,王家多半也就不在了,更别想什么封地之类的好事。”
黛玉道:“你还是亲自去说吧,我说了怕她误会。”
贾琏点点头:“行,我亲自手书一封,告诫王家一番,最后做点努力吧。”
官做大了,贾琏对于孩子的关心也就没太多时间了,好在贾琏比较注意,早晨起来巧姐带着弟弟妹妹们过来请安时,贾琏仔细的与每个孩子都说了一番话,甚至还蹲下挨个抱了抱孩子们,让他们能感受到父亲的爱意。
贾琏上班之后一个小时,黛玉才懒洋洋的起来,口中不断的对紫鹃抱怨:“说的好听,好姐妹,好姐妹,昨晚上躲那么远作甚?”
紫鹃也不辩解,只是淡淡道:“嗓子都喊哑了,省两句吧,别伤着嗓子。”
“咬死了你!”
只能说,生了孩子就是不一样,奔放多了,以前都会往嘴里塞手帕。
内阁,李清早早起来,与林如海照面后,汇报在礼部那边的情况。
“眼下反对最激烈的是各省的提学、府、县,礼部方面也反对改的太过激进。我强行压制后,他们同意先在乡试实行,时间还有几个月来得及。如此,各级学官不至于措手不及。”
林如海听了点点头:“让大家议一议,可以的话就这么提交御前。”
李清道:“没必要了,他们躲都来不及呢。”
沉默,沉默,沉默了好一会的林如海点头:“那便由你我署名上呈!”
李清从袖口里掏出准备好的条陈递过去,林如海接过仔细的看完,没有啥陷阱便提笔署名附议。
转呈御前后,李元看了很不满意的想,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