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丽之死3(1 / 4)

第96章洪丽之死3

城北公安倒是很快找到三名穿40码解放鞋的男人,但这三人坚称案发时间段,他们都在家里睡觉,且他们的鞋子没有血迹、没有清洗过的迹象,鞋子看着都是穿了好几天,布满泥土灰尘,不像是到过现场的样子,也就暂时解除对他们的怀疑。

剩下的突破口就是遗留在现场的凶器,以及跟洪丽有过接触和仇怨的人,还有左侧房屋里那个女人和小女孩的身份。城北公安在跟周围邻居做调查之时,曾询问过许多邻居,有没有人知道那两个女性的身份,认识那两人。

一个年轻媳妇说,三天前,她在旧城区一条街道上看到了她们,她们是母女,当时都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头发和身上都脏兮兮的,手里拄着个拐杖,背上背着一个乱糟糟的布包包裹,端着一个缺了口的破碗,正在沿街乞讨。她们说话的口音很重,不是榕市本地人的口音,那小媳妇看她们可怜,给了她们两个玉米饼子和一碗稀饭喝,期间问过她们来自哪里,为什么乞讨,家里可有什么人。

女人说她来自陕北地区的黄土高坡,她们村儿常年缺水少雨,年年闹饥、荒,每年到了夏季干旱,青黄不接的时候,她们村儿一大半的人都会出来沿街讨饭,等干旱过去,夏雨或者秋雨落下,土地得到雨水滋润,庄稼作物复生,她们才回村里去,继续劳作。

她们往往只在自己的县市乞讨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就会回家,等到冬季冰雪覆盖,庄稼作物无法生长之时,又会出来乞讨一两个月再回家,很少出省乞讨。因为出省路途太过遥远,他们都是徒步乞讨,不可能徒步去很远的地方乞讨,那样他们很有可能饿死在路途中。

这个女人是丈夫生病死了,家里有恶公公恶婆婆,加上大伯哥小叔子几个姑子的欺压,她只生了一个女儿在夫家站不住脚,娘家也不靠谱,说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管她娘俩的死活。

她一气之下,收拾了一些家当,背上包裹,带着女儿,一路乞讨偷扒汽车火车,来到了榕市。

她本来是想找前几年跟她有过两面之缘,当时不知道怎么出现在她们村里的一个男人。

那男人在她没嫁人之前,曾经寄住在她娘家两晚,跟她暗示,他喜欢她,想娶她做媳妇。

可那时候她已经跟后来的丈夫定下婚约,那人就无比失望的没再提这个话题,后来那人临走前对她说,让她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去榕市找他,他会竭力帮她忙。

那女人来到榕市以后,却没在那个男人说得地址找到他,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陌生的城市人生地不熟的,因为没工作,又是他乡农村人的身份,还没出入证明,只能流落街头乞讨。

那小媳妇听了那个女人的遭遇之后,颇为同情,但没想着收留她,因为她家里日子也不好过。

城北公安了解到这个情况以后,就问小媳妇,那个女人有没有说她叫什么名字,她口中投奔的男人又叫什么,家住哪里。小媳妇想了半天,才记起来那个女人说她叫彩莲,她要找得男人叫孙一虎。城北公安查到那名受害者的名字之后,又询问其他人有没有见过那个叫彩莲的女性,很多邻居都说没见过。

距离平房较近的一位妇女则说,她在前天,看见那个女人的孩子在洪丽住得平房院子里玩,女人在院子里清洗衣物,不知道是不是洪丽看着她们母女可怜,暂时收留了她们,她当时还以为是洪丽的亲戚姐妹来找她,只看了那院子一眼,就没看了。

城北公安十分纳闷,照理说,洪丽成为了小红兵,联合诸多小红兵,干下不少祸害人的事情,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但看到那对母女沿街乞讨,流落御头,她却大发善心地收留她们在自己租得家里住,这实在是太过违和。洪丽收留那两母女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不过这样一来,就解释了彩莲所住屋里,那张小桌子上,为什么有三碗类似于搅团残留的食物。

彩莲是陕北人,她会做她们地区食物也很正常。如果桌上的搅团是彩莲做得,而洪丽和她的孩子都在左侧的房间吃搅团,不是凶手做得搅团塞进她们嘴里的,那么凶手可能是突然出现在平房里,将她们J杀。

可那个时候已经临近晚上八点半到九点半的时间了,周围的邻居都陆陆续续睡觉了,洪丽三人为什么这么晚才吃晚饭,凶手对她们行凶之时,哪怕她们嘴里有食物,她们为什么没发出一点动静,没惊扰邻居?带着疑问,付靳锋又翻开了另一份档案,上面都是最近犯了案,显示在逃,没有抓住的罪犯名字。

付靳锋翻开看了一圈,最终视线定格在一个名叫田二牛的罪犯档案上。肖窈看他翻档案的手停了下来,凑过去看了看。那页资料上写着,田二牛于上月在城西一家名叫红石雨的餐厅里,用铁棍敲击了餐厅里两名女服务员的头部,之后仓皇逃离。城西分局的公安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查,在城中心附近的派出所调到了同样的案列。

城中心派出所收到的警情是有对刚结婚不久的新婚夫妻,晚上下班回家的路途中,年轻妻子被人从后面敲击头部,丈夫反应过来,与对方扭打一番,最终经过一番恶斗之后,对方脚步和头部受伤,落荒而逃。根据那名丈夫描述,袭击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