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丽之死3(2 / 4)

子的人个子不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身形中规中矩,相貌也中规中矩,属于走进人群就找不着的那种人,关键他手里就拎着一根铁棍,脚上穿着一双解放鞋。

由于这年代的公安系统不像后世一样,有四通发达的互联网和手机进行联网互通登记,榕市每个片区的分局和派出所之间所接到的案子,除非发生很大的杀人命案事故,不得不跟其他分局派出所进行资料调动,公安干警调援之外,像这种有人用棍子敲打人的头部,但却没造成人员死亡的案子,一般都是由所在片区的派出所及分局进行立案调查,追捕嫌疑犯。这次是因为付靳锋的提醒,聂鑫回到城北分局以后,就让下属去好几个片区的分局进行调档。

最终发现,城西分局及城中心一个派出所,在上月都接到了一个男性莫名其妙忽然敲击女性头部的案子。

而经过城西分局的调查,那名袭击女性的可疑人员,名叫田二牛,之前住在城西片区一个老旧筒子楼的房子里,在他袭击那两名西餐厅服务员之后就不知所踪。

租给他住的房东说他不是榕市本地人,来自于西元省遂名市的一个偏远小山村,说田二牛自己说的,他是来榕市找工作的,在出租房住了一个多月,城西分局派人去他老家找人,自然是扑了空,而后又在市里进行搜捕,也没抓到人。如今城北旧城区平房里发生的命案有可能跟田二牛有关,城北刑侦科的公安,抽了一半的人员出来,去搜查追捕田二牛的踪迹,另一半人,则去调查跟洪丽有关系,有仇怨的人员。

这会儿城北刑侦分队要去调查可疑人员了,付靳锋把手中的档案放下,对聂鑫道:“聂队,你们分队接下来打算调查谁。”聂鑫道:“首先去调查跟洪丽有过过节,上次打过洪丽的邓达原配,其次就是她得罪过的人,以及时常跟她一同出没的小红兵们。”付靳锋道“我跟肖窈随你们一道去查邓达夫妻。”聂鑫收桌上资料的手一顿,“我还以为你们会去追查那个叫田二牛的嫌疑犯。”

肖窈道:“田二牛嫌疑固然大,符合平房命案的手持铁棍敲脑袋,脚穿解放鞋的特征,但是不是他杀了平房三人,还是一个未知数。你们城北的刑侦科公安都是受过专业刑侦训练的,有你们一半的人手去追查那人,估计很快就有结果。我们跟着聂队长你们去调查其他嫌疑人,也能最快的排除疑凶。”聂鑫狐疑地看肖窈一眼,“你们是怀疑,平房命案不是田二牛做的,是有人模仿田二牛的行为进行作案?”

“是不是田二牛作案,还真不确定。“付靳锋站起身来,推开椅子往外走,“如果是模仿作案,那人至少认识田二牛,或者跟田二牛有什么过节关系,才会想着模仿他,嫁祸他,所以田二牛必须要搜找出来,将他逮捕。抓捕田二牛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城北刑侦科的公安做,你们要是人手不够,还是按照老规矩,向派出所或者其他分局公安进行调援,越快抓住他越好。”这年头的户籍制度还不完整,又适逢大动乱,到处都乱七八糟的,各种外来人口及流浪嫌疑人员趁乱四处乱窜。

在通信不发达的年代里,要在常住人口近五百万的大城市里找到一个特意隐藏起来的嫌疑人,堪比大海捞针。

负责调查的公安,要从早到晚,一直敲门调查就近几个片区,寻找一切可以藏身的偏僻地方,寻找嫌疑人的踪迹。

那可是一个十分劳累的体力活,运气好,两三天可能就找到人,运气不好,十天半月,半年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都不一定能找到人,远不如调查现有的嫌疑人轻巧。

“你们俩啊,不愧是对象,真是一个比一个老奸巨猾。“聂鑫伸手点了点肖窈两个人,“如你们所愿,这两天我带上我的徒弟跟你们两人一组去做调查,其他组调查别人去,我倒要看看,大名鼎鼎的榕市神探,能查出什么花样。”很快,一个名叫郭旭,长得浓眉大眼,留着板寸头,皮肤偏黑,看起来像是刚从部队退伍转业过来的二十三四岁年轻公安跑了出来。他笑着跟付靳锋两人打了声招呼,就骑上自行车,带上聂鑫,付靳锋带着肖窈,四人骑着自行车,到达位于榕市中心附近新革委会政府办附近一处小区管子楼里。

这里就是跟洪丽有不正当关系的男人,邓达所住之处。四人上到三楼左侧屋子,郭旭敲响房门,嘴里大声喊着城北公安例行调查。不到五秒钟,房门打开,一个头顶有些秃,长了一张大饼脸,看起来就很油腻的男人打开房门,疑惑得看着郭旭等人道:“你们城北公安来我们市中心地区调查什么?”

聂鑫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搜查令,神色严肃道:“邓达,你和你妻子胡婵涉嫌一桩杀人案,谋杀洪丽,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进行调查。“他说着,伸手将邓达推进屋子,示意其他人走进去。邓达乍然听到洪丽死亡的消息,脸上露出几分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表情,“洪丽死了,这怎么可能?胡婵明明跟我说,她只是带了几个人过去,给她一个教训……

他说到这里,蓦然住嘴,眼神心虚地瞄了聂鑫几人一眼,再往屋里瞄一眼,小声说:“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妻子虽然脾气不大好,但她不是那种头脑不理智,会下狠手杀人的人。”“是不是你妻子将洪丽杀死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