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你无关!”没有帮手,薛二哥砍了一车柴就没有力气挖笋,他决定先回家,下午再来。午饭后,薛二哥叫大哥上山挖笋。薛大哥隔着纱窗说:“你侄儿醒了,我帮你嫂子哄哄他,你先去吧。”
林知了有原身的记忆,小鸽子四个月前除了吃奶没有离开过床。即便陈文君不懂,婆婆也会提醒她抱习惯了小孩时时刻刻要抱,当母亲的身体吃不消。薛二哥没有带过孩子信以为真。林知了感觉薛大哥也信以为真。薛理不了解襁褓之中的孩子,但是他没有听见小孩哭闹,第一次见到不哭也要哄的,薛理心里嗤笑,自作聪明!
薛理:“二哥,我跟你去。小鸽子,鱼儿,你俩也过来,我跟你们讲讲山上的花草树木。”
可以上山玩,小鸽子很兴奋,也忘了上次还没下山就累得呼呼大睡。林知了叫刘丽娘帮她裁布,她要做衣服。刘丽娘看着很多块布:“我帮你做吧。”
“你做手套吧。“林知了用毛笔在纸上画出只有大拇指的棉手套,“我一副,相公一副,弟弟一副,再给瑜妹妹做一副。要是还有布,就做几个护膝。”刘丽娘点了点头,看到坎肩:“这个是瑜妹妹的吧?你一-"想让婆婆做,可是婆婆近日眼里只有长孙,“她的也交给我。你做你们仨的。”,翌日林知了进城买肉皮,第二日才去卖皮冻,卖到薛理休沐日,她和刘丽娘又歇一日才做皮冻。总而言之六天卖四日。她俩不是日日出现,有些人不赶巧,连着半个月都没吃上反而把他的馋虫勾起来,禁不住跟友人聊皮冻,一传三,三传十,以至于冬月下旬常去酒店的百姓几乎都听说过″林娘子猪皮冻”。
冬月二十四,天色阴沉沉的清冷清冷,小鸽子醒来,林知了把他的斗篷拿出来。
原身擅女红,林知了有原身记忆,可是前世毕竞没有做过,又担心心做得不好薛理被同僚调侃,是以她很是仔细。
薛理穿上斗篷可以裹住小鸽子,林知了就把弟弟放到最后,前两日才做好。小鸽子对姐夫的斗篷羡慕多日,见他也有了斗篷,双脚沾地就要穿。林知了问他:“不去茅房啊?会脏的。”
“我试试,阿姐,给我想试试吧。"小孩晃着林知了的手撒娇。林知了无奈地给他披上。小孩穿着红色棉斗篷就跑到院里学鸟飞。薛瑜从室内出来满眼羡慕。薛理本想提醒小鸽子慢点,先看到妹妹落寞的样子,他眼浮现出梦中的一幕幕。
薛理想找母亲聊聊,又担心心起冲突。犹豫许久,仍然无法像梦中一样沉得住气甚至蛰伏几年,他选择去正房找母亲。薛母不想和儿子成为仇人,也怕失去这个儿子,看到薛理进来便笑着说:“理儿来了,坐啊。”
薛理在她对面坐下:“母亲,鱼儿的棉衣是不是还没做好?若是母亲忙不过来,二嫂无事,交给二嫂吧。”
这些日子薛母只进过一次城买红糖和盐酱醋以及几条鱼,当日剩的钱不够买布和棉花,又寻思着薛瑜年年长个,今年做新的明年又小了,便让她凑合两个月,左右江南的冬天很短,过了元宵节天气就暖起来了。“先前我把鱼儿的棉衣棉裤拆了缝一身,可以穿到年后,不用做新的。”此事薛理听林知了提过,她和小鸽子买丝绸做冬衣,他母亲要拆了以前的凑出一身。薛理假装不知:“母亲是不是钱不够?”“以前攒的钱是用了一些。"薛母叹气,“你没了功名,在书院的月钱不多,要省着点用。”
大嫂存了几十贯钱不拿出来,你因此抠鱼儿,究竟哪个是你生的?此话到薛理嘴边又被他生生咽回去,“快过年了,给鱼儿添一身新衣服吧。“停顿一下,他佯装困惑,“娘子日日给母亲百文,我和鸽子早上和晌午不在家,大嫂给五十文,大哥不在家,少了二婶一家三口,怎么钱反而紧张起来?”薛母:“这个月我没要你大嫂的钱。她给薛家添了长孙,又在坐月子,哪能叫她出家用。再说,孩子大了要读书,钱要留到以后用啊。”薛理顿时无话可说:“母亲,我言尽于此!”“理儿,你这话什么意思?"薛母感觉儿子的神色怪异,“是不是你娘子又说什么?”
何出此言啊?他是陛下钦点的探花,并非是非不分无知幼儿,怎会是他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薛理费解,母亲也是不惑之年的人,虽说目不识丁,可是生活常识应当有吧?脱口而出“你娘子”,母亲当枕边风是万能药吗。薛理不希望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林氏什么也没说。我看到小鸽子有棉斗篷,妹妹没有,想让母亲给她做一件。”
薛母朝外看去,小孩蹦蹦跳跳无忧无虑很是欢乐,谁敢信他无父无母:“她这么会做,让她给鱼儿做一件便是。”薛理感到百口莫辩:“林鸽姓林,鱼儿是我妹妹。”“你又不是没有赚钱。"薛母理所当然地说道。薛理庆幸没有坦白他月入十五贯,若有学生过了院试他还可以拿到赏钱,“母亲,我赚的钱这些日子一文没动,以备不时之需。家用是林氏的钱,我的斗篷也是她买的。”
薛母:“你赚的钱是不是她收着?你给我,我去买布买棉花,给鱼儿做斗篷。”
自诩饱读诗书的薛理词穷了。
短短几十日母亲怎么变成这样?薛理感觉母亲很陌生,同他归家那日盛赞林知了的母亲判若两人。先前几十年都不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