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被恶鬼附身了。世上哪有鬼鬼神神,是薛理忘了,他梦中的薛母不曾经历过被族长驱赶。即便薛理被调往苦寒之地,薛母也不曾为钱财烦恼过,那时薛二哥和薛大哥在薛理的帮扶下早已在京师站稳脚跟。正因如此兄弟二人担心一夜之间失去拥有的一切才责怪薛理不该跟太子一条道走到黑。
薛母对薛理的沉默很是失望:“你二婶说的没错,你被林氏迷昏了头,连我这个当娘的都不信。”
这是什么跟什么?难不成二婶叫她用此事试探他?薛理顿时感到荒谬,她怎么不用她和林知了掉进水里,他先救谁试探。他还可以说谁都不救,他也跳下去,一块死!
薛理压下心头怒火:“母亲是不是忘了我的话,这个家有二婶没我!”“你二婶又没有搬过来!她让你休妻,你不是也没休?那事过去那么久,你怎么还揪着不放?"薛母困惑,“理儿,你以前不是这样啊?”薛理以前功名在身,谁不捧着他?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用得着像如今这般一句话要重复几次吗。
薛母不嫌唠叨,薛理都嫌自己絮叨。母亲怎么不想想以前待他什么样。薛理叹气:“您就当我在牢里一个月疯了吧。“说完就回卧室。林知了看着他愁眉苦脸地进来:“跟婆婆吵架了?”“她变得跟两个月前像两个人。你说人怎么变得这么快?”林知了:“我听说过,如果一个人功成名就,那他身边全是好人。如果是个乞丐,路边的狗都嫌他碍眼。”
“我的错?"薛理气笑了。
林知了:“也许像贫贱夫妻百事哀。如果婆婆手里有百贯钱,她会请两个婆子,一个照顾大嫂一个洗尿布。跟我斤斤计较,她会认为小家子气。”薛理有个不好的预感,再住在一起,他母亲和二婶早晚会跟林知了打起来,轻则扯乱头花,重则血肉模糊。
薛理到她身边低声问道:“有没有想过搬出去?”林知了愣了一瞬,怀疑她听错了:“搬出去?”薛理:“搬到城里,住得近,我和小鸽子可以在家用早饭。你买猪皮做皮冻也不用来回走几里路。”
“若是这样说,那还不如租店面。前店后家那种。“林知了认真盘算过,“只是我们没有那么多钱,要用林家给小鸽子的钱。”薛理也想过开店,可是林知了一个人忙过来。他和小鸽子去了书院,店里只有她一人,薛理也担心街上的流氓欺负她。就在此时薛二哥的声音传进来,问薛大哥月底小侄儿的满月礼怎么办,陈家来几个人,要准备几桌饭菜,陈家舅舅来不来给小侄儿剃发。薛理福至心灵,朝窗外抬抬下巴。
林知了满眼震惊,压低声音问:“你叫我找大哥借钱?”薛理眉宇间的阴郁荡然无存,哭笑不得:“找二哥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