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3 / 4)

问他要不要笋干。薛二哥点点头,看到板车上有个麻袋,估计里面全是笋干。吴氏把麻袋拿下来就叫薛二哥验货。

薛二哥叫刘丽娘拿小篮子,一篮一篮称重,顺便看看压在底下的笋干品质如何。薛二哥一边称一边解释他昨天下午去街上买了几斤,随即就说出价格。二人前几日也进城假装买笋干问过,跟薛二哥说的价一样。薛二哥见两人点头等称好又去掉篮重就叫刘丽娘拿钱。

随后薛二哥算木柴钱,最后算青菜、茅草和咸菜钱。周嫂子要是去路边买菜,人家买两斤,她要送一二两,不然会被客人嫌弃。到了薛二哥这里一是一二是二,不少她俩一个铜板,哪怕有时候有些挑剔,二人也愿意卖给他。

收了钱俩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一脸欲言又止。刘丽娘故意问:“是不是以后地里忙不能天天来送菜?”周嫂子连忙摇头:“不不是。这个时候地里没活。再说,就是有活也不差一会。从村里到这里来回用不了一个时辰。”刘丽娘:“渴了?”

周嫂子又摇头,不由得朝薛理看去。

薛理奇怪,他很可怕吗?见状拽着小孩去薛瑜房中,叫他把这几日的字补回来。

周嫂子前几日过来没见过薛理,又没人跟她讲近日院试,她潜意识认为薛理在书院,今日也不例外。

周嫂子和吴氏在路上准备了很多说辞,进门看到他吓忘了一半。虽然没有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又担心薛理嫌她俩爱搬弄是非,日后不找她俩买菜买柴。刘丽娘:“都是一个村的,什么话不能直说啊?”言外之意又不是外人。这话叫周嫂子放松下来,小声说:“昨天我看到你大嫂拎着食盒去了竹林酒家,就是不知道卖什么。”吴氏:“那个酒店的东西贵,我们没敢进去。我俩猜跟你们以前卖的差不多。”

说着说着周嫂子就忘记压低声音:“以前你们一个院里住着,你和林娘子不管做什么她都能看见--"想起她俩和陈家大嫂没有矛盾,“这事你和林娘子是不是早就知道?”

刘丽娘:“知道。她卖凉皮。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周嫂子奇怪:“你大嫂没跟你俩说一声?虽说是一家人,毕竟是你俩的东西一一那个,你别嫌我话多。”

刘丽娘笑着说:“怎么会啊。”

吴氏想不通:“你们只跟你二婶吵过架,跟你婆婆起过争执也是因为你二婶,又没有跟她闹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带着孩子没时间进城,也可以叫我俩跟你们说一声啊。先前就托我们说过。”刘丽娘:“她不是生个儿子吗,我婆婆说是薛家长孙,不用大嫂一家给家用。我和三弟妹不同意。因为这事有了矛盾。”薛二哥解释:“我娘手里的钱不多,我们都能赚钱,不能一直用她的钱。之前就说每月每家给多少多少。”

二人懂了。

周嫂子好奇地问:“是不是他们一家三口给的多,所以她才不想给?”刘丽娘:“三弟妹一家每月三贯,我和大嫂两家各一千五。因为三弟在书院的月钱比大哥当护院多一点。”

两人想不通,这事算起来老大一家占便宜才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周嫂子想不通就放下,“这事你们要怎么办?改日会不会学你们开店卖拉面和油饼?”

刘丽娘:“她一个人开不起来。再说,三弟妹有法子,她翻不出什么风浪。”

俩人闻言放心下来。

出了巷口俩人就聊陈文君的所作所为,聊到村口也没有分析出她究竟怎么想的,住到一起她占便宜她还不干。老二老三到了城里,薛家那点东西全扔给她又能有多少啊。又不是有几百亩地,奴仆成群,值得把妯娌挤兑出去。俩人进了村正要各回各家,被从山边回来的人叫住。周嫂子赶忙把荷包揣怀里,等人走近就先问:“忙呢?”

来人倒也不是外人,周嫂子本家婶子,跟薛母年龄相仿,穿着短衣和草鞋,手里拎着自家编的小竹篮。她笑着应一声就把竹篮递给周嫂子:“林家娘子要这个吗?”

周嫂子看了一眼就摇头:“别说林娘子,就是我都不想要这个。”她婶子脸上的笑容消失,叹气道:“我猜也是。不过我的干净,是在山上捡的,草不多,只有些泥。”

周嫂子:“我明日帮你问问?”

她婶子又把篮子递过去:“你带上。林娘子不要你再带回来。”明日不用送柴,也不用帮吴氏拉干笋,只是半篮子青菜累不着她,帮她婶子问一下也是举手之劳:“你放车上吧。”与此同时,薛理拽着小鸽子从屋里出来:“你们做凉皮的时候大嫂不是没有出来过?我记得鱼儿说过,她天天在屋里睡觉。她跟谁学的?”林知了抓住想躲起来的小孩:“就是你想的那样。”薛理看向二嫂:“娘教的?娘看过你们做凉皮?”刘丽娘:“以前担心二婶突然进来,婆婆在门外帮我们守着。你说以前都这样防备二婶,现在竞然好的跟亲姊妹俩一样。”林知了松开弟弟的头发:“以前也不想防备二婶。只是在我们和二婶之间选了我们。你忘了当时婆婆一脸无奈,还抱怨过一句。我们要是听她的,我给小侄子洗尿布,也不在意大嫂给不给家用,她会一直帮我们。”刘丽娘:“我们活该出钱又出力?”

林知了笑着没说话。

薛瑜不禁问:“生个男孩就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