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长浅尝一口鸡蛋糕满意地点点头:“今日才做的,香、软!"紧接着就叫夫人也尝尝。
堂长夫人也没有故作矜持。只因西市离东市十几里路,又因天寒地冻路面结冰易出事,堂长和夫人体贴下人,夫妻二人上一次吃鸡蛋糕还是十月中旬。堂长对酒店新出的点心很是好奇,用夹鸡蛋糕的力度碰一下,还没有夹起来就听到沙沙的声音,像极了走在雪地上。堂长夫人听到好奇:“是脆的?轻点。”
堂长放轻,仍然没能挡住点心上的白沙糖落下,他本能用手接一下,慢慢咬上一口,竞然比鸡蛋糕松软。
堂长看到里面还有馅,又咬一口,令他意外的竟然是豆沙。豆沙甜糯,雪衣绵密,完全不同的口感合在一起竞然一点也不突兀。堂长夫人见他细细品尝也忍不住夹一个,她一口咬到豆沙,很是意外地轻呼一声。
“怎么了?”堂长问。
夫人指着豆沙:“热的!”
堂长又尝一口,微热,“薛通明这是把厨子请到家里去了?”“突然想起一个传闻,做蛋糕的那家酒店东家是丹阳郡王。记得你以前跟几个孙儿说过,薛探花是南方人,难道是丹阳人氏。”“定是认识这家店的厨子。"堂长不禁感叹,“薛通明有心了。”他夫人也挑不出理。
林知了看到薛理和小鸽子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忍不住担心:“那个堂长怎么说?”
薛理:“明日到学堂直接找他,他带着小鸽子--日后不能叫小鸽子一一”少年抢答:“我叫林飞奴!”
薛理失笑:“对,他带着林飞奴去学堂。”薛二哥:“京师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气?我和弟妹去买牛肉,但凡多问一句都会惨遭鄙视。”
薛理说出来有点羞耻:“可能因为上次科考少了殿试,堂长对我这个一甲第三还有些印象。”
薛二哥毫不意外:“难怪呢。“忽然想起这几日邻居看见他就忍不住打量,“你说,要说我弟是探花郎一一”
薛理打断:“我不想每天回来还要给街坊四邻的孩子讲题。”薛二哥:“看你急的。”
“一家人聊什么呢?”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来,薛二哥看过去:“魏公公?”魏公公笑着颔首,到薛理跟前拱手道:“薛大人也在家呢。”薛理点头:“你们聊。"朝林知了看去。
魏公公笑着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想必林娘子听薛探花说了,仁和楼的案子结了。林娘子,你看何时装修?咱家把钱送过来。”林知了:“要先看看怎么改装。待我打听清楚物价,给您列个单子,我们再去市场定做。”
魏公公:“你看是你去找我,还是我来找你?”林知了思索片刻:“下次休沐吧。上次忘了说,东宫若是没有那么多太监,宫女也行。宫女可以煮粥做包子。”
魏公公:“东宫别的不多,就是人多。殿下还想过些日子放出去一些。他们能跟着林娘子做事,也是他们的福气。”林知了:“我要签契约啊。不是卖身契。若是没有契约,我担心今年在我这里学会了,明年另起炉灶跟我打擂台。”魏公公可以理解,也认为理应如此。
见院里有很多木材砖瓦,魏公公想起那个传闻,薛探花不敢骑马,估计薛理自己也听说了,是以搭个牲口圈,日后骑马上班。魏公公便不再打扰。
薛理送他走后,回到院里就听到二哥叫林知了拟菜单。林知了一脸懊恼。薛理奇怪:“怎么了?”
林知了:“我没有仁和楼的钥匙!”
“就这事?"薛理放心下来,“你有钥匙也进不去。仁和楼门上贴着封条。快未时了魏公公才过来,想必先前去了刑部,叫刑部把封条拆了。钥匙和查抄的物品在户部,估计被锁进库房,魏公公此刻应该是去找侍郎大人拿钥匙。”薛理猜得没错。
魏公公在丰庆楼用过午饭就去户部侍郎家中。申时左右他再次来到林知了家中,见着她就告罪,忘记把钥匙给她。
这个时节天黑的早,林知了注意到太阳偏西也不敢留他歇息。魏公公要赶在宫门关之前进去,是以比林知了送客的心还要迫切几分。林知了拿着一串钥匙回到院中问薛理:“怎么这么多?”薛理:“先前查账的时候我扫了一眼,应当不止几个房门钥匙,还有库房钥匙。”
林知了不禁问:“库房没被他们搬空?”
薛理:“不清楚。明日去看看就知道了。”翌日清晨,薛理租车到崇仁坊,带着小鸽子去学堂。薛理先找堂长,把他找二哥借的三十两银子递过去。
堂长收下十六两,只因去掉正月和寒暑假,只剩八个月。薛理料到了,而他带这么多是怕堂长觉得他小家子气。
薛理又问要不要买弓箭。堂长告诉他除了书本和文房四宝,学堂里什么都有。
丹阳县的学堂是什么都没有。小鸽子闻言有点意外,忽然觉得每月二两银子不是特别多。不过他还是嫌多,若是一两银子就更好了。少年因为这事不大高兴,板着小脸看起来很是严肃认真。堂长就喜欢这样的少年,亲自把他送到学堂。
薛理不放心,跟到门外,看着他小舅子坐下才走路去户部。难得他是最后一位。同僚打趣是不是夫人来了,不舍得离开温柔乡。薛理:“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