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伙计叫到跟前,谁杀鱼洗菜,谁和谁打蛋白,谁谁和面包饺子,安排妥当,林知了和众人用早饭。
饭后,各忙各的,不知不觉太阳升高。林知了看看鸡鸭鱼肉都准备好,交代两个采在厨房盯着,顺便帮回头来做菜的厨子打下手,她带着众人去店里。林知了把几个洗碗工支到院里,叫她们把厨房的碗筷拿出来,烧热水烫一遍,再用干净的抹布擦干净,她和刘丽娘带着厨子炸蛋、做水晶饺,打蛋白等等随着春日暖阳透过门缝进来,薛二哥看到雪衣豆沙都从油锅里捞出,林知了开始炸里脊,不用再瞒着外人,他把店门打开,带着两个徒弟放炮竹。街坊四邻这些日子已经知道薛二哥是郎中,期间薛二哥无偿帮街坊开过药方,是以看到他街坊很和善,笑着问:“今日开张啊?今天是个好日子。”薛二哥笑着点头:“待会来吃午饭?”
“待会我就去尝尝。"这位街坊话音落下,就有别的街坊问贵不贵。薛二哥解释一块蛋糕十文钱,一碗卤肉面十五文。跟街边小店比起来,一碗面十五文着实不便宜。可是街坊们知道以前仁和楼的一碗素面要三十文。
如今加了肉便宜一半,街坊认为很便宜。有些人认为刚开张掌柜的不敢定高价,现在过去吃就是占便宜,于是回到店里告诉厨娘或者娘子,晌午去仁和楼改善伙食。
薛二哥送走捧场看热闹的街坊准备回店里,打东边来了一群少年。薛二哥停下看一下,没有林飞奴个跳脱鬼,他便转身进去。前脚进店,后脚这些少年停下,指着五彩斑斓的壁画,又仰头打量熟悉的二层小楼,满目疑惑:“这是仁和楼?”
另一个少年点头:“小时候跟我爹来过。”他身侧的少年问:“你小时候才几岁?还记得啊?”那位少年被问得迟疑不定:“我们进去问问?”林知了听到一阵脚步声,转身看去,七八个小子推推操操进来,对上林知了的打量,猛然停下,小脸微红,显然才想起来窘迫。林知了从柜台里面出来:“小公子,这里是酒店。”几个小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推出林飞奴的把兄弟:“你说!”林知了很是诧异,竟然从一个臭小子脸上看出含羞带怯。林知了无语又想笑:“无妨。这里的厨子手巧,即便菜单上没有,只要厨房有食材,他们也能做。”
那位少年猛然抬起头:“有没有雪衣豆沙啊?就是白白的,也不是,浅黄色像雪团,里面是甜甜的红豆沙。”
林知了打量他一眼,没有穿金戴玉,但衣服料子像绸缎,估计他来自崇仁坊,是堂长的亲戚,“是不是那种?"指着蒸笼方向,那边青石板上有十个盘子,每盘都有八个雪衣豆沙。
这位少年看过去,不禁惊呼:“是的!林飞奴果然言而有信!”林知了诧异,“你们是林飞奴的同窗啊?”那位少年就要过去,闻言停下:“你认识林飞奴啊?”“我是他姐。"林知了笑着说。
少年愣了一瞬,继而大怒:“好啊!林飞奴竞敢骗我!”闻言林知了怀疑她弟隐瞒了一部分,“林飞奴可能没有骗你。虽然我是管事的,但这家店不是我的,另有东家。“先前薛理跟林知了说过,弟弟的同学吃过雪衣豆沙,开张后那些小子极有可能光顾。少年又是一愣:“你你,你是管事的?仁和楼掌柜的?”林知了点头。
少年不禁惊呼一声,想他活了小半辈子,阅店无数,见过许多管事娘子,可是那些都是小店!管理这么大酒楼的女管事他是第一回见。林飞奴的姐姐定有过人之处!
全城找不到的雪衣豆沙,连宫里都没有,唯独出现在这里,少年笃定,林姐姐很厉害,“我和林飞奴是同窗,你是他姐姐,我可以喊你姐姐吗?”林知了颔首:“可以啊。”
少年很是欢喜:“姐姐,除了雪衣豆沙,这里还有什么啊?”原本想装不认识他的几个小子闻言决定重新认识他。林知了失笑,走到蒸笼前:“有刚出锅的鸡蛋糕,还有水晶虾饺。这里还有拉面和刀削面。”
几个少年互看一眼,每样都想吃怎么办啊。那就每人点一样!
林知了叫伙计招呼他们坐下,先把鸡蛋糕、雪衣豆沙和水晶蒸饺送过去,她做煎包和煎饺一-煎包煎饺都包好了,她只需先后放到平底锅中便可。一个雪衣豆沙吃下去,林飞奴的把兄弟想再要一盘,抬起头来就张大嘴巴。他的同窗见状回头看去,也不禁张大嘴巴。这个时候男厨子在拉拉面,刘丽娘在他另一边做刀削面。一个拉,一个削,跟丰庆楼的戏法一样精彩。
七个小子皆放弃矜持,扒着木窗一探究竞。路人和街坊此刻也看到了一一林知了的柜台在门里边,柜台另一侧是宽大的窗,而拉面案板正好侧对窗口。路上行人纳闷,仁和楼不是酒店吗,怎么还有人变戏法。怀着好奇心走进一看在做面食,正好有点饿的路人就要一份拉面。林知了提醒他选配菜,有猪肉有牛肉,还有煎蛋和炸蛋。林飞奴的同窗指着从未吃过的炸蛋要加一个。
林知了告诉他们猪肉丁也香。
会做雪衣豆沙的姐姐不会骗他!林飞奴的把兄弟要加猪肉。伙计把加了炸蛋和肉的面送过去,这群小子又闻到一股香味。循香看去,林知了打开锅盖,把鸡蛋煎饺盛出,紧接着就做水煎包。原本只想吃面的食客又买四个煎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