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蝴蝶翅膀宛如蝉翼,随着林知了的手晃动,仿佛要飞起来似的。林知了去过几次金银玉器店,素日店里也有不少穿金戴玉的女食客,见得多了,她一眼就看出不是东市工匠的手艺,“这做工,感觉比用料贵啊。”“最贵的在这里。"薛理拿起桌上的宝剑。林知了看过去,剑鞘上镶有红宝石,锋利的宝剑寒光凛凛,若说小鸽子的那把剑十贯,这一把最少百贯。
倘若出自名家之手,兴许值得千贯。
林知了承认她见识浅薄:“在你手上,我怎么也觉得有千斤重?”“所以我不希望王家道谢。"薛理放下宝剑,“在我们看来很贵重,可是王家三代积累,这把宝剑兴许只是王侍郎的藏品之一。“指着小鸽子的文房四宝,“在王家也是寻常之物。可能担心一样比一样贵我会拒收,所以只有这把剑难得。”林知了:“要收吗?”
薛理轻笑:“算是送对了。这些首饰和笔墨多花点钱能买到。宝剑难寻,我不舍得还回去。”
话音落下,脚步声传来,薛理微微侧头,薛瑜和小鸽子先后进来。薛理把宝剑给小鸽子:“你的那把给我。”小鸽子接过去就抱住不撒手:“姐夫,不后悔啊?”“小家子气!"薛理朝他脑门上弹一下。
林知了指着彩石鲜亮的首饰,对薛瑜说,“这个是你的。你看,首饰盒上有朵花。这个盒子与放银针的木盒用料一样,应该是二嫂的。"说到此不禁感叹,“王家做事细心周到啊。”
薛瑜看着簪、钗、手镯、耳环、项链和臂钏,“都是我的?!”林知了合上盖递给她:“收好啊。”
薛瑜抱着犹豫片刻就回房。少年见状转身就跑。薛理一把拉住他,少年回头就说:“我就猜到你会后悔!”
“后悔什么?"薛理嘴上这样说,依然把宝剑夺走,“还想抱着它睡?”少年一脸"难道不可以"的样子望着他。薛理态度强硬:“不可以!送去书房!”
“如果我不呢?"少年试探着问。
薛理挑眉:“你不妨试试!”
少年不敢试,嘀咕着:“去就去。”
薛理把首饰盒盖上,看向林知了:“先去休息?”林知了拿起首饰和银针:“下次休沐给二哥二嫂送去,顺便看看地里还有多少活。”
走到门外的少年回头看向他姐和姐夫。薛理一句"你也去”。少年高兴地蹦蹦跳跳去书房。薛理见状心脏骤停,担心少年戳着自己,亦或者摔倒磕到宝剑上看着他安安稳稳到书房,薛理松了一口气。林知了见状好笑:“都这么大了,还能不知轻重啊。”
“他才九岁。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他什么时候受过穷?就是鱼儿,也比村里的小姑娘幼稚。别看她天天说小鸽子幼稚,跟王侍郎家的姑娘比起来,她堪称一张白纸。"薛理说到此不禁感叹,“这才是上下都不如。”林知了:“近日我听说很多人家都想找宫里出来的大宫女教规矩。仁和楼有九个啊。近朱者赤。鱼儿天天同她们在一起,日久天长,必然可以脱胎换骨。“是不是有人找到你面前?"薛理问。
林知了一边回卧室一边点头:“没有明说,就旁敲侧击一二。我说这个店另有东家,很多事其实我做不了主。打听此事的几人就认为仁和楼的太监和宫女还是东宫的人。”
薛理:“他们怎么想的?”
“厨子和伙计吗?“林知了不意外他们不想再为奴为婢,虽说东家轻易不敢打死他们,有东宫这个身份做后盾,也不敢作践他们,可是总要卑躬屈膝。在仁和楼虽然也要笑脸迎人,可是食客敢刁难,他们就可以不予理会,“说不如在仁和楼自在。”
林知了把首饰盒放梳妆台上就上床。
薛理见状有些意外,以为林知了会锁在柜子里小心珍藏。看来她虽爱钱,也没有到为了身外之物就移了本性。
一夜无话。
翌日,薛理和林知了一同起来,驾车拉着她仨去酒店。到了酒店,薛理带着小鸽子补眠,薛瑜去宫女宿舍睡觉。那里有她的床铺,平日里上午跟采买出去买了菜回来累了就去睡一会。林知了和往常一样检查食材,看着厨子们做事。卯时三刻天光大亮,洗碗工来到店里。过了一炷香,众人开始把食材往店里搬,又过了约莫一炷香,仁和楼开门。
众人晚上睡得早,早上三更天起来也不困,一个个都精神饱满,因乏的食客进来就忍不住问他们几时起床。
伙计回答不到三更天。食客震惊,又问他不困吗。伙计回答睡得早自是不困。
昨晚临近子时才歇息的食客听到伙计天黑就睡了,颇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时候最多戌时过半,花街柳巷还没有到最热闹的时候,食客即便不出去也不舍得那么早就寝啊。
食客一脸佩服地接过碗筷煎包找个位子坐下。<1没睡醒的食客不止一位,早上多半食客都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不过一顿饭过后,个个都有了精气神。
晌午,店内迎来一群特殊的客人,虽然身着常服,可是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跟仁和楼格格不入,跟在朝堂之上似的。林知了的感觉没错,待她从柜台出来就看到慢了几步的王侍郎。王侍郎去林知了家接女儿那晚两人见过。林知了想上前招呼,收到王侍郎的眼神暗示,她叫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