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又大的蛊毒,给我用用。”
“你!你就会欺负我!”紫衣女子是真的哭了,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她从怀中取出数个毒瓶,用手帕包着,然后用力推到赵无眠手上,“就这些啦!你用了可是要还的!”
赵无眠望着深紫色的手帕,继而默默从怀中取出一颗舍利……这舍利一靠近手帕,便发出极为猛烈的光芒。
紫衣女子擦擦眼角,抽了下小鼻子,“这是什么?还在发光?”
赵无眠沉默片刻,而后将舍利子抛给紫衣女子,笑了下,
“小西天的尼姑送我的宝物,我珍视的紧……姑娘先替我收着。”
是夜,马蹄如若接二连三的奔雷于空谷山间响彻。
乌尔吉身着盔甲,领着身后两千精兵,朝河曲直冲而来。
距离偏头关最近的城镇,就是河曲,此外,便是一些人烟稀少的村子。
乌尔吉与身后一众戎人精兵均是身上带血,腥味不散,显然是将那些村子内的农户村姑,尽数屠杀殆尽。
其中还有不少人带着嗜血笑容,朝乌尔吉喊道:“大王,河曲这镇子,你可是有所了解?今晚能不能破城,再屠个城?”
“就是就是,偏头关的娘们太少,我们人又太多,都不够分的。”
“不得不说,中原的女人是真够味儿啊,皮肤又白又嫩,草原那群跟母狼似的女人完全比不了她们。”
“待会儿入了城,魁怎么分?”
乌尔吉听到身后话语,微微一笑,自不会败了他们士气,便道:“河曲不过一寻常小镇,守兵顶天也就千人,但并非精锐……精锐都在偏头关内,他们早便被我杀得一干二净!”
“倒也是。”
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
自山道一路直行,很快便入了平原,如此便可一望无际。
在夜间,河曲的灯火极为显眼。
瞧见目标,所有戎人都是心头一阵兴奋,恨不得当场冲进城内,杀男人,抢女人。
但随着距离的接近,他们眼中的景象也愈发清晰。
忽然间,乌尔吉猛然一挥马鞭,大喝道:“慢!”
此话一出,两千戎人当即一同停下,他们虽言辞粗鄙散漫,但动作却是井然有序。
乌尔吉眼眸微眯,向前细细打量。
却见距离河曲约莫三里地的位置,遥遥可见一道人影。
此人身着竹纹青衫,腰间挂着一柄横刀,手肘搭着横刀刀鞘,姿势并不严肃,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雪幕潇潇,月光挥洒,此人的肩头已经积了少许雪,明显已经在此地等候了一段时间。
而看面容,俊美出尘,但估摸也就二十岁上下。
乌尔吉眉梢紧蹙,“一个人来此拦截我等?有埋伏?”
乌尔吉并不蠢,眼看这年轻人单刀独马站于城前,明显不对劲。
他的副将也是有些惊疑不定,却是道:“我等自破关后便一路而来,时间仓促,中原若真有精兵埋伏在城内,那只能是巫明那小子是双面细作,坑害了我等。”
这话不假,巫明的确想要他们的命,但他们的命,得由董玉楼杀了,才算是对太子有价值
乌尔吉料想也是,却又听身后有人道:“这人若真想拦截我等,怎么用横刀?大枪长朔,强弓劲弩,才是军中兵刃,瞧这样式,估摸是中原武者,为了什么所谓的天下苍生,心头一热就来拦我们,你看,他居然连匹马都没有。”
“对对对,就像那什么,梅崇什么的家伙,他还以为自己是在为黎明百姓办事,却不知早就落入我们的圈套。”
话音落下,便是响起了起此彼伏的笑声。
他们并未掩盖声音,青衫男子闻听此言,神色并未有半点变化,只是淡淡望着他们,却是在清点人数,低声自语。
“没有上万……一眼看去,应当是一千到三千人之间……”
乌尔吉依旧不解,以他久居上位的阅历来看,实在是想不出会有人因‘保护百姓’这种幼稚到可笑的理由孤身直面千人骑兵。
别说是乌尔吉,就算是太子洛述之也不会想到,世上竟还有此等人。
乌尔吉,洛述之,巫明都想不到,但梅崇阳,苏青绮会想到,甚至于,若是换了梅崇阳与苏青绮,他们两人也会做出和赵无眠一样的选择。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
乌尔吉以防万一,高声喝道,“何方宵小,报上名来!”
赵无眠手肘微微向下,缓缓拔出腰后横刀,刀身在月光下,反射出清丽色泽。
他淡淡道:“赵无眠。”
大部分戎人都没听清,有人笑道:“娘们唧唧,大声说话不会?”
乌尔吉武艺最高,倒是听清了,却也长舒一口气,“不是武魁,不是领兵的大将,是巫明提过的中原武者……那有何惧?”
他冷冷一笑,一挥手中马鞭,也是淡淡道:“杀了他,入河曲。”
“小子!受死!”
戎人当即夹紧马腹,口中大笑,持枪朝赵无眠冲锋。
赵无眠身姿挺拔如松,身后便是万家灯火,冷冷望着朝他冲锋而来的千人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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