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顾清洲眼神一滞,默默凝视着那道胎记许久后,波澜不止的心跳才渐渐平息下来。
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旁的暗卫,暗卫心领神会的朝他点了点头。
从醉巫溪来,胎记和自己印象中的一模一样,除了人变得温顺乖巧了许多,其他的都对的上。顾清洲细细思忖了一遍,想来是这些年颠沛流离,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再加之刚入宫有些胆怯,所以才变成现在这副小白兔模样。
一切都很合理,就是少了些再次见到她本该有的期待感。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何处?”,顾清洲语气淡淡的问道。
“民女紫蕊,本是江南道醉巫溪人士,只因五年前村里发生瘟疫,家人都死在了瘟疫中,这些年一直颠沛流离。”
紫蕊楚楚可怜的偷偷打量了眼顾清洲:“前两日被人带进宫,说是陛下在寻民女,民女没想到陛下还记得民女,民女先前并不识得陛下身份,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听到这话,顾清洲不由回想起当日咬伤她的情景,心头忍不住一阵愧疚。
默默睨了眼她肩头,只有一朵干净鲜亮的鸢尾花,并未留下什么伤痕,他心头这才踏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