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烛带着张明,来到一位员外家。
同时叮嘱道:“术法也有限制,遇见官员,便不可下手,他们身上多少沾染了国运龙气,会压制你的力量,破了你的戏法。”
“老师,真,真要?”张明面色纠结。
自幼读书,书中道理告诉他,做人要正值,不可行偷鸡摸狗的事情。
他也是这般教导学生的。
可现在,自己老师,竟然带他偷东西。
“你可以看着你的学生饿死。”江烛敲了他一下:“莫要这般榆木脑袋,你只偷恶人的,不就行了?”张明低下头,十分乖巧,任由他训斥,不敢还嘴。
尊师重道,他学的很好。
看着眼前院墙,江烛带着张明,缓缓融入墙壁,没有急着穿过去:“穿墙也要先探查清楚,若是有人,就别急着穿墙,只露出一双眼睛,观看情况……”
张明很紧张,心中有负罪感,但还是用心听着。
确定周围无人,江烛带着他穿过墙壁,迅速来到一间房,再次融入墙壁观察。
这是下人的房间,一股子臭味。
江烛带着他连续换房间,终于寻到了员外房间,里面有珠宝首饰,还有一些田契,地契,散碎银子。“有,有人来了……”张明紧张地抓住了江烛左臂,双腿发软:“师父,快跑。”
江烛轻笑一声,带他穿入房间。
却不料,那人推门而入,江烛早有所料,带着他穿到房后。
张明吓了个半死,好在没被发现。
很快,房间内传来靡靡之音。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张明捂住了脸,脸皮涨红。
“嘿,你跟个小姑娘似的,奸夫淫妇,都不知道羞,你倒是知道了。”江烛道。
“奸夫淫妇?”张明一愣。
“你仔细看看,那人哪是什么员外,明明是护卫和员外妻子。”江烛道。
张明瞪大了眼睛,想要惊呼,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江烛微微一笑,带着他换了个房间。
“师父,这种奸夫淫妇,就该浸猪笼,我们就这么走了?”张明咬牙切齿道。
“与你何干?”江烛瞥了他一眼:“别忘了此行目的。”
“可是,刚才不是看见银子了么?”张明道。
“银子是你的事情,为师带你借一些粮食。”
江烛带着他来到了员外粮仓,这种大户人家,府中都有单独的粮仓。
特别是这混乱世道,存粮尤为重要。
看着堆满的粮仓,张明眼珠发红,城内饿死了多少人?
可这里,粮仓满屋!
“这里还有地窖,下面还有更多的粮食。”江烛淡淡道。
张明沉默了,只觉喉头干涩,说不出话来。
江烛轻声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
“老师。”他张了张口,最终赤红着双眸:“能都搬走么?”
江烛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哈哈……”
“别笑了,别笑了,被人听见,我们麻烦就大了。”张明大急,连忙捂住他的嘴。
“放心,听不见的。”江烛拿下他的手:“全搬走就算了,你没地方藏,就放在这,想要就来取便“也是。”张明点头。
“我再教你一件事。”江烛沉吟道:“这取粮食,也可布个戏法,正常情况下,只有下人来此取粮,他们可没多少见识,而你在外面露面,纵使有人怀疑,你也可以证明,不是自己干的。”
张明目瞪口呆,自家仙人师父,经验这么丰富的么?
江烛取了两袋米,又顺了一坛酒,这才带着他离开。
张明也扛了两袋米,一起出了员外府。
回到学堂,张明将粮食装入米缸,袋子全部烧了,不能留下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第一次做这种事,心惊肉跳的。
江烛坐在屋顶,喝着顺来的酒,还挺烈,纯正的粮食酒。
张明来到他身边坐下:“老师,您是天上仙人,为何还会带我做这种事?”
“谁说我是天上仙人了?”江烛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天上:“天上什么也没有,更没有什么仙人。”“老师不是仙人,如何知道,天上什么都没有?”张明问道。
“我虽然不是仙人,但去过天上。”江烛笑了笑。
“那老师是炼气士?”张明问道。
“算是吧。”江烛道:“你想当炼气士?”
“自然是想的,炼气士餐风饮露,不食五谷,这样我就可以将口粮让出去了。”张明正色道。“你现在已经是了。”江烛道。
张明道:“可我不会呼风唤雨,只会变戏法,还需要吃凡俗粮食。”
“你勤加修炼,自然会成为炼气士,我传你的法门,是正宗太平道法门,蕴养精气神,炼精化气入仙道。”
江烛道:“只是侧重不同,你所学是幻术,不擅长斗法。”
“那幻师,能斗法么?”张明问道。
“你想与人斗法?”江烛诧异地看向他。
“世道要乱了,总要有些自保之力。”张明低沉着声音道。
江烛沉思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