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

“哎！你这小子！!！好歹问问这东西到底花了多大代价才弄来的吧？”

“图腾玄蛇哎，那么大的一条呢，蜕下的鳞甲如山。”

“你就不，不好奇姐姐我有没有坑你嘛？”

她盯着江离，就想看看这块“万年寒冰”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人情味的裂缝。

江离终于抬眼，正眼看了她两秒。

那双深邃的瞳孔平静无波，薄唇轻启。

依旧是那种毫无情绪起伏，却精准点破本质的冷淡调子。

“蛇蜕又不是异鳞。”

“君主级的蛇蜕也并非那么好熔炼。”

“所以，替你完成此事的人，手艺确属顶尖。”

“这还需要问么？”

听着江离的反问。

唐月脸上的所有控诉和夸张表情瞬间凝固。

紧接着化为一声认命的叹息，眼神复杂地看着江离。

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叹和挫败感。

“哎，好吧，好吧，好吧……”

“你这小脑袋瓜啊·……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姐姐认输了，好吧。”

唐月算是彻底服气了。

这份洞察力，这份冷静到可怕的判断力，难怪能让冷青都刮目相看。

“行了，东西你也收了，满意了吧？”

“知道姐姐我的辛苦就好。”

“对了，这次你在杭州力挽狂澜，可是立下了泼天的功劳。”

“杭州审判会这边呢，特意给你留了一个非常稀有的名额。”

“算是，嗯……额外的谢礼吧？具体是什么，回头……”

唐月本想卖个关子，营造点期待感。

然而话还没说完，江离的目光却已从她脸上移开。

重新落回了一旁正小口吃着蛋糕、眼神却依旧透着不安的柳娴身上。

没有对所谓“稀有名额”表现出丝毫关注。

他的声音冷淡地响起，打断了唐月后续的铺垫：“柳娴。”

柳娴猛地抬头，看向他。

“再打一次电话给你妹妹柳茹。”

柳娴一愣，赶紧放下叉子，掏出手机：“啊？哦……好！”

“这次，不要直接问她在哪，问她一些只有你们两个才知道的事情。”

“确认她现在的状态是否正常，有没有被人胁迫。”

“另外，旁敲侧击地确认她是否真的在去警局的路上，声音要自然。”

柳娴虽然对江离的这些话，有些不明就里。

但对于江离的要求，她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怀疑，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当即便立刻照做。

柳娴先是心里默念了几声，一切都平安之类的话。

然后再深吸了一口气。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拨通了妹妹的电话。

电话接通得很快。

“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