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茶水,脸上闪过一抹惬意神色。
“却也简单。”
“俗话说的好,武道修行,三分练、七分养。”
“这【嚼铁功】虽然归属于养法一列,却终归是有点邪门。”
“也不怕和你小子说,这法门是老夫年轻时宰了几个四方魔教的魔崽子,从他们身上弄到手的。”
“魔门嘛,练武讲究个急功近利,好走捷径,故而方才会有此般隐患。”
“但也不是什么难塌天的大事,像昨日那般的宝鱼,也不需多。”
“只要隔三岔五吃上一条,纵使是你小子练的再狠上一倍,那也没事,其内蕴含的气血精华足够你挥霍的。”
饶是像个前世小学生一样,在凳子上板正坐好的陈浊早有心理准备。
可当听到他这般何不食肉糜的说法之后。
依旧是搓了搓牙花子,心头升起一抹凉气。
隔三岔五吃上一条宝鱼!
这话上下嘴皮一碰,说出来简单。
可君不见。
这偌大珠池县,成百上千打渔人。
一天到头下来,能不能有一条宝鱼出海?
怕也是难!
难怪人人都说穷文富武。
本来陈浊觉得自己已经有所见识。
可比起今日听闻,方才发现自己眼界小了。
就说昨日那三尺长的虎头斑,放在市面上,少说不得换七八两银子。
堪比一家渔户老少齐上阵,正常几月时间的收入。
感情在余老头嘴里,这是三天就得吃一条的消耗品!
“下海,必须得下海搞大货!”
犹如一瓢凉水浇在头顶。
顿时就浇灭了陈浊因为武道修为小有长进,且拜得名师料见未来一片光明的志得意满。
他这点,才哪到哪。
眼见眼前少年陷入深深沉思,气质一黯,却又在片刻之后激跃起一片昂扬的心气。
躺在椅子上的余老头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哪怕这小子的性格、天性尚还需一段时间观察。
可这股不服输、不认命的心气,却已然是让他侧目,道一声可造之材。
只是在欣赏之余,却又不由暗自可惜。
若非已经有了阿福。
这陈浊,绝对是他传下衣钵,乃至于替自己完成夙愿的不二之选。
可现在......
“也罢。”
“且先养着,就当给阿福找个练手的对象就是了。”
“那么多人都教了,却也不差他这一个。”